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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文设有防盗, 跳订过半影响观看, 作者码字不易, 千字只拿一分五  那么现在无妄在哪里?

    周思危的脑中充斥着无数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一睁开眼就记忆全失,见到的就是江容易, 下意识的就对江容易充满了信任。

    若不是之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以前见过的人和物,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些细碎的记忆。

    江容易会知道吗?

    周思危想到这一点,迫不及待的就冲到了隔壁房间。

    江容易正对着镜子补妆, 没预料到周思危此时回来,一个手抖,拿在手上的脂粉盒子就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细白的粉末洒了一点。

    还未等周思危问,江容易就先一本正经的解释, “用这个涂在脸上你会变得更强。”

    周思危没有理会他的嬉皮笑脸, 直接说:“你知道无妄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江容易没反应过来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周思危,“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?”

    江容易当然知道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你面前吗?

    当然,他不可能这么回答。

    江容易斩钉截铁的说:“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周思危没想到会有这么个结果, 身体晃了晃, 扶住了旁边的东西才稳住, “不可能!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江容易挑眉, 骗起人来毫不脸红, “死了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……”周思危声音喑哑,“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江容易本还想直接说是他杀的, 但见周思危面色苍白, 生怕他承受不住这么一个结果, 他想了一个含糊的说辞,“排除自杀的可能,说不定就是别人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,他没有死。”周思危肯定的说,不像是在说服江容易,反而是像是在说服他自己。

    “或许吧。”江容易难得了良心发作了这么一次,“像他这么一个无恶不作的混账,也没这么容易死。”

    获得了肯定的周思危没有再说什么,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江容易一个人坐在房间内,摸了摸下巴,反省了一番刚刚是不是说的太冷酷无情了。

    一夜过后,摘星大会的最后一轮比拼开始。

    守擂之人是排名第一的田画。

    他一个人站在擂台上,等待着二十四名修士的轮番挑战。

    赢了便是万众瞩目,留下一个传说;输了也不要紧,虽败犹荣。

    可田画又怎么会输?

    他隐瞒了身份与修为,就是为了在摘星大会上拿下头名,更不用说以他魔道三护法的修为,这些参赛的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。

    ——除了周思危。

    那天夜里的一番交手,田画竟然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压力,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。

    田画于擂台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圈,找到了周思危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,没有要率先上台打擂的意思,身边也没有看见江容易。

    第一个打擂台的修士站了出来,让田画无暇顾及其他。

    田画既要隐藏实力,不让其他人察觉出不对劲来,又要打赢这些个修士,着实是要认真应付。

    这二十三名修士都不是田画的对手。

    即使是一个一个上的车轮战,也不能在田画身上占到一丝便宜,没有人能坚持一刻钟以上。

    这可能是摘星楼历史上结束得最快的一场比拼了。

    下方的观众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这就结束了?”

    “我都还没看够!”

    “等等,还有一个人没上台。”

    光幕上的名字一个一个的灰暗下去,最后只剩下两个。

    一个是田画,一个是周二狗。

    周二狗这个名字的画风太过诡异,看到的人都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周二狗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轮到他上场了!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要不战而退了。”

    场上一瞬间响起的都是呼唤周二狗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二狗。”江容易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身后,拍了拍周思危的肩膀,“我可是压了你一百枚灵石,可别让我输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,这一百灵石还是周思危的。

    周思危还没意识到叫的是自己,直到江容易提醒才想起来他被取了“二狗”这么个名字。

    他看了江容易一会儿,才开口说道:“好,等赢了这场比赛……”

    就各奔东西,他要去找他的无妄了。

    后半句话还未说出,周思危就走上了擂台。

    “哎呀。”田画眯起了眼睛,依旧是一副笑脸,“还请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口中说的轻描淡写,田画心中却起了防备,这个人,可以当他的对手。

    周思危没有废话,直接出手。

    若是原来的周思危,田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只需要一招,田画就会溃败。

    但周思危现在不能全力而为,封印了大半的实力,面对起田画都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如此,田画也不可能赢下这场擂台赛。

    几轮交锋下来,田画隐隐有些急躁。

    按照之前的计划,他应该立即赢下摘星大会,向整个正道宣布魔道至尊归来,可万万没想到被这个不知名的人阻碍了计划。

    田画退到了擂台的一角,一直游刃有余的他额角渗出了点点汗水。

    周思危收回了手,等待着田画的反击。

    既然这样,只能动用杀手锏了。

    一直紧闭的折扇在田画的手中展开,缓缓露出了一副美人图。

    美人虽小,但却十分精致,眉眼手脚俱全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,令人一见就着了迷。

    折扇在阳光下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光泽,还能瞧见上面点点透明的汗毛,不像是纸做的,更像是——人的肌肤。

    田画握着扇子盖住了面容,再次翻转过来的时候,美人图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周思危不再等待,打算一击结束。

    田画没有闪躲,而是挪开了覆在面上的扇子,露出了后面的容貌。

    他竟然换了一张脸。

    周思危愣住了。

    江容易看了一眼,在中间找到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江容易对——周二狗。

    也就是周思危。

    江容易收回了目光。

    晋级第二轮的修士有五十,这个数字不算是大,也不算是小,却正好撞上了周思危。

    真不知道是该说运气好呢,还是运气差。

    回想起以往与周思危的较量,江容易一次都没赢过。

    没办法,谁让他是主角呢。

    无数气运加生,万众瞩目之人,永远不会输,输的只有他们这些配角、或者说是反派。

    第二轮的擂台赛没有这么快开始。

    为了擂台赛的公平,给晋级的修士有一段时间的休整疗伤,于一日后继续展开对决。

    摘星楼还为各位修士准备了休息用的住处。

    摘星楼财大气粗,自然不会出现什么两位修士凑合在一间房间的事情出现。

    正要前去摘星楼安排的住处时,从一旁走来了一个田画,拦住了前方的去路。

    田画手持金玉扇,腰间挂着玉佩与香囊,看起来是个翩翩公子,完全看不出他之前在擂台上视人命为无物,肆意妄为的玩弄别人的恶劣模样。

    田画手中的扇子打开又合上,一副美人图转瞬即逝,一双桃花眸暧昧的扫过江容易的脸颊,“这位……”

    这种眼神让周思危感到不舒服,他上前一步挡在了江容易的面前,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田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,轻快的笑了一声,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与这位似曾相识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像是拙劣的搭讪手段,但田画说的却是真心话。

    田画一见到江容易,就觉得曾经见过,不仅见过,还应该是极为相熟的人。

    现在见到周思危,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。

    周思危这一百年来一直待在上衍宗未曾出世,修真界内认识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。

    就算田画以前曾经见过周思危,也不会一下子将两人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毕竟一个是前来参加摘星大会的青年修士,一个是举世闻名的上衍宗宗主,两个身份八竿子都打不到边。

    田画掠过前方的周思危,看向了江容易,“在下田画,不知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还未等江容易回答,周思危就直接拉着人越过了田画。

    这本来是极为失礼的行为,但田画的眼神让人太过露骨,周思危并不愿意让江容易与他多做交谈。

    田画站在原地,远远的望着两人的背影,感叹道:“哎呀呀。”

    这两个人,怎么看起来都是熟人,只是好像有一层迷雾笼罩在他们身上,让人想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。

    按照比赛的排名来分配房间,江容易正好在周思危的隔壁,只隔了一道墙的距离。

    等到了房间门口,周思危才反应过来,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江容易背靠上房间的门,突然开口邀请道:“要一起吗?”

    “不、不用了。”周思危脑海中就想到了一些旖旎的画面,急忙拒绝,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江容易随着周思危仓皇的背影看了过去,直到房门重重关上后,才转开目光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进到房间内,而是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等待着什么。

    没有等待太久,一个身影就从走廊上缓缓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田画握起扇子,敲了敲手心,笑眯眯的说:“你在等我?”

    江容易垂下了眼睑,目光落在了在夕阳余晖下拉长的身影。

    田画并不是人,他落下的影子都是经过伪装的,只要用心观察,就能从人形的影子中察觉到鬼魅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:“不要自不量力。”

    看在以往共事这么多年的情分上。

    当年江容易来的时候,魔道就是一群臭鱼烂虾,连个用得趁手的属下都没有。

    《踏仙》剧情中的三个魔道护法也远远没有书中描写的那般,对一统修真界有着狂热的追求。

    一个迷雾室女,整日沉迷整容,在没有排上天下美人图后,一怒之下生吞了四个美人,还对江容易虎视眈眈。

    一个画皮公子,只想着搞不正当的男男关系,没有任何追求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护法,因为成天被画皮公子追着搞不正当的男男关系,每时每刻都摆着张高冷脸,无法交流。

    说起来他还与这些魔道之人相处的时间长一些。

    江容易经过百世轮回,早就没什么感情可言了,只是对这几个属下还有点情分,没让他们赶着去主角面前送死。

    现在虽然不当魔道之主了,看在以往的情分上,也要劝上一劝了。

    不过到此为止,江容易可不会因为这些人而暴露出自己的身份。

    说完后,江容易转身就进了屋内。

    只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田画,他先是愣了一会儿,随后扬声大笑,“有趣、有趣!”

    田画此次前来摘星楼确实是另有打算,为的是拿下摘星大会的头名,再公布出一个消息,狠狠得打正道的脸。

    江容易的提醒让他不免怀疑,是否有人透露出了魔道的打算。

    有一瞬间,田画打算直接杀了江容易灭口,一股杀意转瞬即逝,田画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在江容易房间的窗户处流连片刻,这才哼着调子离去。

    江容易一个人躺在床上,他的血气两亏,被子捂了许久还是手脚冰凉。

    此时就想到周思危的好处了,他血气十足,费不了多久就能捂热被窝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一直都是与周思危待在一起,现在分开了,即使只是隔了一道墙壁,也觉得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江容易正要陷入梦境的时候,一簇从窗户处冒出的白烟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江容易没有轻举妄动,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发出了轻缓绵长的呼吸声,就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
    白烟飘荡进了屋内,凝结成了一个人形。

    正是田画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与江容易碰了一次面,就察觉到了不对劲,但接触的时间太短,来不及去找到江容易身上不对劲的地方。

    所以他化出一个分、身,深夜来访,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田画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床前,直勾勾的盯着床上人的睡颜。

    眼睛紧闭,嘴唇微张,看起来确实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田画立在床前等了一会儿,慢慢的弯下了腰。

    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,床上人的皮肤上还是见不到一点瑕疵,可以用光滑如玉来形容。

    但田画是画皮妖,对于妆容修饰最为擅长,敏锐的察觉到了眼角下方有一丝破绽,显得有些太过白皙了。

    他伸出手,想要抹去那一层脂粉。

    为了不惊扰到床上的人,田画的动作极慢,三个呼吸间,手指才将将要碰触到对方的皮肤。

    就在这最后一瞬,田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从身后而来。

    若是执意继续行动,肯定会被这股灵力击中。

    田画果断的收回了手,侧身躲开,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背着冷清的月光而来。

    周思危对灵力控制得举重若轻,磅礴的灵力没有击中目标,便又变回了温顺的绵羊,回到了自己的手中,一丝声响都未发出。

    防止惊醒熟睡的江容易,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田画隐在黑暗处,白日里的翩翩公子此时变为了阴郁扭曲的鬼。

    周思危挡住了朦胧流水般的月光,容貌显得不真切。

    两人无声的对峙了片刻。

    一个念头从田画的心中一闪而过,但消失得太过迅速,田画没有抓住。

    此时的情景容不得他再做思考。

    两人对望了一眼,狭小的空间内交手。

    周思危招招凌厉直取致命处,田画真身未至,来的不过是个幻影,根本抵挡不住攻势。

    在连续躲开后,终于显现出了一丝破绽,田画身体被打散在了空中,化为了一缕白烟。

    又是一道灵气,将这缕白烟都变成了虚无。

    待田画消失后,周思危在屋内站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江容易依旧在装睡,表现得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周思危犹豫了片刻后才走上前去,单膝跪在了床踏前,正好与江容易平行。

    就在江容易被人看的要忍不住睁开双眼的时候,周思危动了。

    江容易只好继续闭着双眼,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。

    周思危没有离去,朝着床上的江容易伸出了手,他的手指虚虚的描绘过了江容易的眉眼,最终停留在了柔软的嘴唇上,手指微微颤抖,还是没有落下去。

    周思危收手离去,却措不及防的被人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江容易的手劲不大,就像是小猫挠人一般,但周思危却好似失了力气,顺水推舟的被拉入了床上。

    一向表现得听话的周思危现在却没有跟着江容易走出凉亭,眉心皱起,想得多了太阳穴传来阵阵疼痛。

    江容易见他迟迟不动作,伸手就要拽着人走出去。

    周思危眼前一黑,差点摔倒在地,半个人都靠在了江容易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