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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三十二章 比陌生人更陌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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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每年?”季昀奕微微蹙了眉:“你怎么没带我来过?”

    是啊,为什么她没有带季昀奕来过?

    当他老婆的那两年,她都是一个人回来看爸爸。

    童彦婉细细的回想,终于想了起来,不是她不带他来,而是他太忙了,第一年的清明节,他好像去什么地方出差,没在家,第二年的清明节,他依然没在家。

    童彦婉苦笑了一下,说:“不是我不想带你来,而是清明节你都不在家,我就只能一个人来看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!”季昀奕在她的脸上揉了一把,揉去了她嘴角的苦笑,他解释道:“清明节我回老家去看我妈了。”

    童彦婉恍然大悟,呐呐的问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,我也没去看过你妈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不想去,太远了,你说过你不喜欢坐车,特别是坐长途车。”季昀奕专注的看着她,认真的问:“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回去看我妈?”

    “嗯,愿意!”童彦婉使劲的点头:“以后清明,提前几天来看我爸爸,然后我们再去看你妈妈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!”季昀奕微微一笑:“这样安排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。”童彦婉看着季昀奕温和的脸傻傻的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有的时候,觉得季昀奕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边。

    突然间,拉近了彼此的距离。

    曾经她和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小心翼翼的维护着看似稳定的婚姻,没想过更深层次的交流,心与心的交流。

    如果当初,她们能更坦白一些,说出心里的话,或许就不会离婚,更不会分开那么多年。

    童彦婉实在走不动了,也顾不得许多,一屁。股坐在山路边的草丛里,脱下了高跟鞋,又红又肿的水泡赫然映入她的眼底。

    难怪那么痛,原来是脚被鞋子磨出了水泡。

    “嗤……嗤……”她痛得倒抽冷气,可怜的脚啊,说它们遭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“休息一下吧,待会儿我背你。”季昀奕也不顾他的光辉形象,坐在了童彦婉的旁边。

    春天的草还算柔软,像坐在软垫上面。

    脚踩在青草上,顿时有种解脱的舒适感。

    “不用背了,可以走在草上,挺舒服。”她弹跳起来,在草上试着走了几步,只是草根有些扎脚,但怎么也比穿高跟鞋强。

    季昀奕直摇头,站了起来,半蹲在我的面前:“快上来,我背你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宽阔的后背,童彦婉忍不住笑了:“猪八戒背媳妇。”

    “坏丫头,我哪里像猪八戒?”季昀奕哭笑不得:“见过我这么帅的猪八戒吗?”

    “以前没见过,但今天见了!”

    季昀奕的背实在太有诱。惑力了,童彦婉终究没能抵抗得了,俯身趴上去。

    “走咯!”

    季昀奕一下撑了起来,她连忙抱紧他,双手提着鞋子,在他胸前一甩一甩的。

    爸爸的坟上长了不少的野草,还有几根高高的芦苇,坟的侧面,有一棵童彦婉前几年种的柏树,已经日渐茂盛起来,种下去的时候,高度才到她的膝盖,现在已经快和她一样高了。

    “爸,我带季昀奕来看你了。”点燃在路上买的香蜡纸烛,童彦婉和季昀奕跪在了坟前。

    墓碑,是前年童彦婉回来请人刻的,上有爸爸的照片,因为妈妈改嫁了,她没有让工匠刻上妈妈的名字,只有她和小宇的名字,一个孝女,一个孝外孙。

    看着爸爸的照片,就像看到爸爸本人,童彦婉的眼眶之中,氤氲了泪花。

    “我爸爸是不是很帅?”她眼含泪花,笑着转头问季昀奕。

    爸爸的笑容定格在了三十八岁。

    三十八岁,还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,爸爸却早早的被病魔夺走了生命。

    “嗯!”季昀奕冲童彦婉点点头,然后看着她爸爸,表情格外的严肃:“爸,你放心,我会好好照顾彦婉和小宇,彦婉的妈妈我也会当自己的妈妈一样对待。”

    季昀奕的话发自肺腑,让童彦婉很有些感动,眼泪唰唰的往下掉。

    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把眼泪统统抹到他的袖子上。

    擦干泪,她威胁道:“如果你敢对我和小宇还有妈妈不好,我就让我爸爸半夜去找你!”

    季昀奕哑然失笑,揉了揉她的头:“你是不是很希望你爸爸来找我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好想好想爸爸,这些年时常梦到他。”童彦婉从提包里摸出湿巾,抽了几张,小心翼翼的把墓碑上的尘土擦去。

    爸爸的笑容,愈发的鲜活。

    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贵,爸爸是如此,季昀奕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爸爸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,而季昀奕,她不能再失去他!

    病魔夺走了爸爸的健康,她还清楚的记得,爸爸最后的日子,他已经是骨瘦如柴,根本吃不下东西,靠输液维系生命。

    香蜡纸烛烧完,童彦婉和季昀奕还在爸爸的墓前坐了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山里的空气很好,风景也优美,她趴在季昀奕的膝盖上,真不想离开。

    爸爸其实也挺幸福,每天面对青山绿水,看日出日落,再也没有了烦心事,病魔也不能再伤害他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童彦婉心情好了很多,闭上眼,好似看到爸爸在冲她微笑,就像,他还活着,笑容让她倍感舒心。

    “爸爸……”童彦婉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,眼泪像水龙头,哗啦啦的往外涌。

    季昀奕抱着童彦婉的手紧了紧,他替她擦去脸上的泪,他的手那么的温柔,那么的轻缓,像春风,拂过她的脸。

    童彦婉抱紧季昀奕的腰,头埋在他的胸……口,低低的呜咽:“季昀奕,我好想爸爸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!”季昀奕的声音也有几分哽咽,她想她的爸爸,他也想他的妈妈。

    童彦婉从未听季昀奕提起过他的爸爸,她一直很好奇,他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才会让季昀奕那么恨那么厌,连提也不愿意提起。

    沉默了好久,她才擦干眼泪,从季昀奕的怀中仰起脸:“你想你的爸爸吗?”

    季昀奕的脸色沉了沉,连眉头都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想!”他冷冷的回答,言简意赅,似乎不愿说起那个人。

    比陌生人更陌生。

    “真的不想?”越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,就越是说明他在意。

    在季昀奕的身边待得越久,她越能理解他。

    他一定是在意的。

    看着季昀奕凝视着远处的眼眸,他此时的眼中,没有她的位置。

    童彦婉的心口一阵阵的抽痛,她悠悠的说:“我很难过!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他缓缓收回目光,专注的凝视她,这一刻,她才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那么的忧伤,那么的惆怅。

    “在我的面前……你也要说谎吗?”

    明明很在意,了他却要说不在意。

    在别人面前伪装,她可以理解,但在她的面前,他依然不忘伪装,藏起自己的真实情绪。

    季昀奕,你不愿和我分享你的心事吗?

    “抱歉!”季昀奕怔了怔,摇头道:“我不想提那个人,如果可以,我宁愿他不是我的爸爸,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。”  “可是我想知道,装在你心里的事,统统想知道,季昀奕,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吗。”童彦婉苦笑了一下,心中又酸又涩:“我不知道你爸爸是什么人,你的很多事,我都不知道,难道你就不打

    算和我分享你的心事吗?”

    季昀奕的目光又望向了远处,青山绿水映在他的眼底,使得他的眼睛,更加的明亮。  虫鸣鸟语,伴着季昀奕的声音,柔柔的,钻入我的耳朵:“他……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我妈……我一直当他死了,这样心里还能好受些,读高中的时候,他来找过我几次……到读大学,我才知道

    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,我大四帮朋友考四级被抓,险些开除学籍,我一直以为是冯教授帮了我,最近才知道,帮我的人实际上是他,我不想接受他的恩惠,可又一直在被他照顾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?”

    身份地位不一般……不一般到什么程度呢?

    季昀奕的眼中,满是苦涩。

    “他在北京……”季昀奕顿了顿,问道:“你有听说过季坤鹏这个人吗?”

    “季坤鹏?”这个名字好熟悉啊,有耳熟能详的感觉。

    季坤鹏,季坤鹏,季坤鹏……童彦婉反复咀嚼这个名字,突然间,脑海中灵光闪现。

    倏然睁大眼睛:“新闻联播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他,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,是不是很可笑,他抛弃我和我妈妈,娶了对他仕途有帮助的人的女儿,薄情寡义的人可以飞黄腾达,重情重义的人却命丧病魔……”

    季昀奕双眼赤红,眼泪,在眼眶中急急的打转。

    “彦婉……”季昀奕猛的抱住她,把头埋在她的胸……口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,在猛烈的颤……抖,她似乎能感觉到,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衫,胸……口,一片温热的潮湿。  她们一起躺在草坪上,观察天空的云,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,有的云像绵羊,有的云像花朵,有的云像飞机……童彦婉和季昀奕笑作一团,继续发挥她们的想象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