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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昀的脸色一直不好看，冷哼了一声，关易白倒是和颜悦色的，“你回公司吧，我带她回公寓。”
“是。”
关易白拥着柏昀上了车，回到了那个公寓，柏昀上下打量着，出了神，一切都是原来的布置，连墙纸都是一样的。
关易白已经让人收拾好了房间，柏昀的行李早就送过来了，他过去抱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，“上去休息一会儿。”
柏昀冷冽的看了他一眼，那一眼冷得要命，他一愣，柏昀推开他，“关易白，有意思吗？结婚？我们之间不适合结婚，你把我送过多少人你自己还记得吗？我怀过谁的孩子你还记得吗？”
每句话，都像是一把刀，薄刃在他身上轻轻一划，原形毕露。
关易白脸色灰败，目光凝聚，“以前的事情不提了。”
他已经后悔了，后悔的恨不得杀了过去的自己。
柏昀冷笑，目光讥诮。
“是啊，你说不提就不提，被睡的是我，你又不吃亏。”
那是一条伤疤，不管谁揭开，都是鲜血淋漓的。
关易白拳头上的青筋凸起，又蓦然松开，他眉目凌厉，“我们已经结婚了，从今天开始，你只有我一个，我也只有你一个。”
柏昀脸上毫无喜色，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她语气释然，“她的心，她的脸，你都想要。”
心里猛地一沉，他娶她是因为柏雪，也对，她从来都是活在柏雪的阴影之下的。
关易白蹙眉，伸手碰触她的眼睛，柏昀轻轻的拂开，漫不经心的转身，上楼，忽然站住，转身，看着他。
“关易白，四年前我就恨你，但是现在我不恨你了。”她说。
因为不在乎了。
关易白目光微微一沉，不过也放心了，她不会寻死了，她不会离开。
因为公司有事，关易白离开，两个佣人留下来照顾她。
柏昀睡了一觉，脑子清醒了一些，自己现在的处境可真是做梦都没想到，关易白的举动出人意料，呵，结婚了？
她心里却没有一点欣喜，她清楚地记得，在疗养院门口，他见到她第一面眼里的欣喜，“柏雪？”
现在好了，她成了彻彻底底的替身。
下午的时候，佣人上来通报，拿着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，“太太，有人送来这个，像是给您的。”
柏昀蹙眉，谁会给她？除了程晗，她几乎没有朋友了，程晗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。
打开，“茂生国际二楼，柏雪死因蹊跷。”
她微微蹙眉，笑了，方之源，你这么快就来了。
她拿起电话，“喂，我要报警……”
柏昀要出门，两个佣人非要跟着不可，也是关易白的授意。
茂生国际，就在关氏集团的对面。
没到半个小时，他们就到了，二楼的平台有个露天咖啡，柏昀走过去，靠近栏杆的地方。
佣人在不远处看着，自然也打电话给关易白报告了行踪。
柏昀一杯水还没喝完，方之源就来了。
方之源穿着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，戴着墨镜和口罩，全身装备的很厉害。
“你竟然真的没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