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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龙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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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月,锦标赛要拉开帷幕了。www。しwxs。com

    每年的锦标赛,是国内麻雀职业圈里最热闹的一段时间。因为是经过淘汰后的,特别优秀的赛队之间的较量,包括了顶尖的一批赛队,最后的冠军,是可以代表国内出战世界麻将运动会的,因此每年的厮杀也格外激烈。

    第一场的时间安排在龙头节,而第一支抽到比赛签的队伍,是夕阳红队。

    夕阳红现在已经今非昔比,从当初摇摇欲坠快要解散的破落户,一跃而成杀进锦标赛的一匹黑马。好像从郝萌带着一拨草根业余玩家加入之后,夕阳红就交了好运,尤其是不久之前才被人嘲笑人手不足,没什么高手镇场,转眼退役了四年的雀神燕泽就重出江湖,还加入了夕阳红成了副队。

    也正因为燕泽的加入,夕阳红的实力大增,至少现在是真正有资格和锦标赛业内这批高手赛队较量,当然,结果是什么还不知道。

    郝萌也没想到自己手这么欠,抽签的时候这么巧就能摸着第一场的签。第一场和最后一场关注度肯定都是最高的,而比起决赛的刺激,第一场作为拉开序幕的开场赛,肯定会很多人等着看结果。

    尤其是夕阳红现在本身还是一个自带话题的赛队,噱头十足,无论是赛队本身,还是燕泽和郝萌两个人,简直都是体育媒体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,俩名字隔三差五就上论坛被人分析。

    方大海坐在桌子上,问郝萌:“萌萌,第一场你真不参加团体赛啊,我还等着看你和燕大仙联手,最好打那个什么,恶人队鸭蛋,这咋就拆分了。”

    第一场开赛郝萌可以挑对手赛队,他上次在职业联盟团年饭上和恶人队的人呛声,跟他们打赌,要是在单人赛上赢了,对方就要公开给燕泽道歉。郝萌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,这次挑赛队的时候,就挑了恶人队。

    “不过萌哥为什么要挑恶人队?”窦豆疑惑的问,“萌哥看过他们比赛?”窦豆自大开始打比赛以来,夕阳红就已经走下坡路很久了,并没有入围过锦标赛,对于锦标赛这一批实力中上的赛队,并没有了解。郝萌抽签之前挑赛队,都没怎么商量就挑了恶人队,让人觉得郝萌是有自己的思量。

    郝萌清咳两声,道:“我就是……看他们名字挺特别的,随便挑了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?”应秀秀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挑恶人队不算好,也不算不好。”窦宗明敲了敲桌子,一脸严肃,“恶人队在二十六支参赛队伍里,恶人队大概能排在十五十六的位置,如果单纯的想晋级,挑实力不足的赛队,成功率会高一些,不过我不建议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燕阳奇怪,“追求最大胜率不好?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们几个人,大多都是新人,最欠缺的就是比赛经验,压力越大,进步才会越快。适当的施压,才会缩短进步时间。挑一个有挑战性的赛队,能最大程度历练你们的经验,恶人队不至于让你们毫无胜率,也绝对不会让你们轻易成功,属于拼一下也许能过关的赛队,很适合做你们的对手。”窦宗明娓娓道来。

    “可这也要拼一下,不是吗?”应娆问:“如果输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并不要求夕阳红在这次比赛里一定要取得多高的名次。”古学红笑眯眯道:“如果输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,在这一次比赛里也不是没有收益。来日方长嘛,你们又都年轻,有的是时间,怕什么?这一次,就当是不会有结果的考验。你们只管去拼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窦宗明的意思是,恶人队有资格做为夕阳红一个绝佳的陪练,有一定压力,也不会太过悬殊。其实郝萌也分析过这一点,虽然当时他和恶人队呛声,是一时冲动,但后来仔细想想,这个结果却是歪打正着,没什么不好。

    窦宗明说完这些话后,又看向郝萌,迟疑了一下,才问:“但是我不明白,为什么你要参加单人赛,而不参加夕阳红团体赛?”

    锦标赛是分为两部分,单人赛和团体赛合起来的总分,单人赛取百分之三十,团体赛取百分之七十。团体赛的比重更重,所以大家都以为郝萌会参加团体赛,而不是单人赛,但结果是,郝萌偏偏就选了自己出战单人赛。

    “没错,”孙烈也道:“你搞什么鬼?你和燕泽配合团体赛,十拿九稳团体赛出分。你现在参加单人赛,也不让燕泽参加团体赛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郝萌的建议是,他参加单人赛,团体赛上,由徐碧娥,窦豆,应娆和应秀秀参加。唐霄龙和燕泽不参加。这个配合令人诧异,燕泽和郝萌无疑是最大战力,一个不参加,一个转头去参加单人赛,团体赛就有人没人压轴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我参加单人赛,是有原因的。大家想一下,百分之三十计入总成绩,也不能不重要,稳拿百分之三十的分,其实也是一个很大的优势。我不自夸,赛队里,参加单人赛胜率比较大的就只有我和燕泽,但燕泽现在才刚复出,而且第一场就参加单人赛外面看着有点大材小用,我就不一样了,说到底还是个新人,我要是输了,影响不大,赢了,对鼓励士气很有作用。”

    郝萌看了一下众人的表情,才接着说第二条:“再说,现在就让我和燕泽配合双打,在赛场上就是过早暴露了咱们赛队的实力。我和燕泽配合的好,别人不知道哇,这其实可以作为一个绝杀,绝杀不能这么早就放出来,至少不能在第一场放出来,得再最后,要是遇上了红鹰青羽极光这样的顶尖赛队,拿出来,他们招架不住,是不是很厉害?”

    “还能和红鹰极光打?”燕阳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看他,“你想的太远了,能打到那么靠后?”

    “你对我们赛队的实力有什么误解?”郝萌说:“我们赛队是最棒的,现在不说,反正在潜力这一回上,我看的一向很准,现在职业圈的所有赛队,没有人比我们潜力更大,个个都是祖师爷赏饭吃。”

    “祖师爷这是赏了一个食堂吧。”方大海嘟囔道,见郝萌看过来,忙岔开话头,“就这俩原因?还有没有原因了?”

    “还有吧,就是燕泽现在也不适合出场,前段时间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,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,我觉得,不依靠燕泽的水平,夕阳红自己赢一局,让圈里圈外人都看清楚,夕阳红配不配得上燕泽,或者燕泽选夕阳红没有任何隐藏原因,就是单纯看中夕阳红的潜力,证实了这个事情,燕泽再出来,应该争议小一点,对咱们赛队的荣誉也很好嘛。”

    燕阳对靠着吧台的燕泽点了点下巴:“你怎么说?”

    燕泽:“我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一条条说出来好像也很有道理。”方大海点头,“就是感觉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怪怪的?”窦豆问。

    “就是觉得萌萌平时不是会说这么多理由的人,随便应付一两句就完了。”方大海摸了摸下巴,“今天说这么多,说的还这么有道理,感觉跟心虚似的。好像怕说服不了我们逼着自己挤了这么多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啊,你这么一说,好像哥哥是有点这种感觉。”应秀秀也点头赞同。

    郝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有种心事被窥见的羞愧,方大海的直觉也太灵敏了。他可不就是在心虚嘛,说到底,就是为了燕泽那档子事跟人打赌而已,但是这事儿夕阳红的人也不知道,问题出现了就去解决问题,他好不用意才找了个双赢的办法,但还是会觉得底气不足,尤其是面对队友们的怀疑。

    郝萌:“哪有心虚,这叫列举法,”

    “不管什么方法,你真能自信你赢得过对恶人队的单人赛?”孙烈皱眉问。

    “我自信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都自信了,各位,”燕阳拍了拍手,“那就赶紧活动起来吧。我可跟你们说了,我这段时间都拒绝了好几个采访,你们要是赢了,我看我这俱乐部也要跟着火,我活这么大,还没自己创业成功过,这创业梦就在你们身上圆了啊,加油!”

    “包在我们身上!”方大海精神奕奕道。

    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燕阳骂他,“你上场了吗?”

    “后勤工作也是很重要的一种,懂不懂你?”

    “行了,谁给徐碧娥打个电话,让他过来训练了。”郝萌道:“针对恶人队的训练就从今天开始,燕泽,你和徐碧娥他们指点一下训练方向,我先去看一下恶人队的视频。”

    郝萌的单人赛,团体赛的训练就不适合他了。单人赛是打二人麻将,恶人队现在还不知道出赛单人赛的是哪个队员,现在处于保密阶段,因此,也不能针对特定的某个对象,郝萌只能把恶人队现有的队员资料全都浏览一遍,分析一下牌章,最重要的,还是提升自己的比赛水平。

    一旦有了针对性的训练,俱乐部就忙了起来,除了吃喝拉撒和基本休息,大家从早到晚都坐在牌桌上,十号之前要做到最完美的准备,谁也不能分心。

    这天晚上,又是训练到深夜,郝萌打了个呵欠,把桌上的麻将牌都收到匣子里。他的训练都是一个人做的,反正也没人跟得上他的节奏,至于燕泽的话,在团体赛指点上发挥的作用更大,郝萌也就没让他陪练。

    大家都各自回家了,留在俱乐部的也就是住在这的几个人,除了方大海唐霄龙外,徐碧娥现在也搬到俱乐部来住了。他和徐无鬼租的房子本来也到期了,加上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,俱乐部三楼的空房多,燕阳也就给他腾了一间,还挺方便平时出来训练,节省时间。

    郝萌收起麻将,却并没有睡意,想了想,从窦豆放在这里的书包里掏出一张纸,那是用来画牌章的白纸,巨大一张,又找了个笔,百无聊赖的在上面涂涂画画。

    方大海端着两盒泡面出来,走到郝萌身后,一瞅,问:“哟,你这画啥呢?”

    郝萌还没来得及说话,唐霄龙也捧着一盒泡面从柜子下面冒出来,看了看郝萌的画,道:“凤凰符。”

    “啥?”方大海递了一盒面给郝萌,问唐霄龙,“凤凰符是啥?”又对郝萌道:“看不出来啊,萌萌同志,你什么时候跟唐前辈学画符了?”

    郝萌:“……我画的是幺鸡。”

    “画幺鸡干啥?”方大海吸溜一口泡面,“这大晚上的画这多渗人,你还指望这幺鸡成精变成个美女来找你玩呢。”

    郝萌:“……我就是有点紧张,画个幺鸡冷静一下。”过去的时候,只要心里紧张,没底,不舒服,害怕的时候,毛一胡就给郝萌一张纸一个笔,让他满屋子的画幺鸡。画完一大张,感觉就要好些了。

    “你紧张啥呀?说出来海爷开导开导你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,就比赛。”郝萌心不在焉的叉着碗里的面。

    “我没听错吧?”方大海夸张叫道:“你紧张比赛?别开玩笑了,萌萌,从我认识你开始,哪次比赛你紧张了?你那要是紧张,跟你打比赛的可能会心肌梗塞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样,”郝萌叉着面的动作一停,“以前的比赛,输赢无所谓,输了就输了,没什么损失。但是这次比赛,不能输,一定要赢。”

    就像为毛一胡打比赛一样,结果必须只有一样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一定要赢?”方大海呼哧呼哧吃面,问:“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,人古老头都说了,输了就当是历练,你别放在心上,乖啊。”

    郝萌:“是我自己想赢。”

    换个说法,他不想看到燕泽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