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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妩甫一醒来，耳畔就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，“阿妩，你终于醒了。”
她神情有些茫然地循着声音望了过去，但还未见到声音的主人，她的整个人就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。
“阿妩，你怎么可以那么傻？你怎么可以用自己来惩罚我？你不是曾经说过，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，你就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，然后比我过得更好，让我后悔当初那么对你吗？”抱着她的手带着几分颤抖，耳畔的那一道声音极力地想要保持平静，但却依然能听出那里面的哽咽。
是谁？头好痛？
凤妩推拒着抱着她的人，想要出声，却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，试了许久，才艰难地发出了声音，“松……手……”
抱着她的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，连忙松开了她，“阿妩，对不起，是我太开心了，竟忘了你刚刚醒来还很虚弱。”
他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，又连忙端来了水喂她。
水流入喉咙，滋润了喉间的干涩，凤妩这才有机会抬头打量着她身边的那个人。
她的眼睛渐渐地适应了房间里的光亮，看清了身侧那个人的容貌。
莲夜……竟然是莲夜……
凤妩的神情在刹那之间变得冰冷，随后又很快地恢复了过来，看着莲夜的眸中带上了几分探究。
她记起来了，前一刻，她明明是刚刚走进了一座城。
所以眼前的一切肯定都是幻境。
“阿妩，我知道你恨我，但至少让我照顾你到你好起来为止，我最后虽是阻止了你的自爆，但到底还是让你受了重伤，一睡几十年，你现在刚刚醒来，什么也做不了，还需要好好休养才可以。”莲夜俯身望着她，憔悴的容颜，哀伤悔恨的神情。
幻境，这都是幻境。
凤妩再一次告诉自己，没有言语，但却是默认了莲夜的话语，允许他在她的身边照顾她。
想要走出这个幻境，她至少需要一个可以行动的身子，所以凤妩觉得让他照顾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阿妩，谢谢你。”莲夜扯开了一抹笑容，但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。
凤妩撇过了头，没有说什么，就算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，但也不愿意去面对。
她以为前世的那些事已是渐渐地模糊了，或许终有一天会烟消云散，但看到了莲夜，她才发觉有些自己以为忘却的事情又渐渐地清晰了起来，想要完全忘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
她终究还是在意的，只是对他的那一份恨被她放在了心底深处，选择性地遗忘了罢了。
“阿妩，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解释，可有些事我还是要解释一下。”莲夜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地响起。
凤妩依旧没有开口，她倒想看看那一座城为她编织了怎样的一个幻境。
“阿妩，虽然这话有些无耻，但我还是要告诉你，我爱你，我对你的爱从来不是欺骗，你是我莲夜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，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从来不是谎言，我是多么想要娶你为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