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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章 常在河边走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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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57章 常在河边走(2)

    “知道又怎么样?越王心里不是装着不该装的人么?那耳坠儿不是从他那里拿来的么?”李慧芝冷笑一声,“今日他还在偏殿里安排了人,想把萧玉琢保护在偏殿里!可结果怎样?萧玉琢根本就不信他!我才不怕父皇知道!”

    玲珑胆战心惊的看着她,见她抬手砸了好几个杯盏。

    玲珑这才跪着上前,低声道:“越王毕竟是圣上的儿子,且萧家娘子已经怀了景将军的骨肉。圣上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怎样,也不会再如何怀疑萧家娘子。若是叫圣上知道,越王的心思竟然还被公主您知道了,且还是您将这件事情捅到圣上面前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李慧芝厉喝一声,脸色却白了一白。

    玲珑连忙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李慧芝缩在自己的宫里,只能远远的听着千秋宴上的热闹。

    她将手里的帕子都撕烂了,只恨不得亲手撕烂了萧玉琢的脸。

    她却不知,萧玉琢这会儿根本就不在千秋宴上了。

    她同景延年刚开席没一会儿,全了礼数,便辞别了阿娘,先行离宫了。

    长公主因为先前的事情,胆战心惊,也不敢多留她。更感动于景延年竟陪她同进同退。

    回了别院,已有宫里的太监,亲自去办好了地契,并给她送上了门。

    萧玉琢拿着那城南的地契,高兴不已。

    “冒着一番风险,也是值了!”

    景延年垂眸看她,“值了?”

    萧玉琢轻挑眉梢,“这是我往后的立身之本,当然值了!”

    景延年轻笑一声,在她身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已经到家了,辛苦一天,想来将军也累了。”萧玉琢开始撵他。

    景延年却摇摇头道,“不急。”

    怎么不急,原本还在为这地皮发愁,如今地皮到手,她也也可好好规划这地皮的用处了!急的很!

    “今日宫中有人陷害的事情,你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?”景延年眼眸沉沉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萧玉琢坐正了身子,“这话可太假了!人谋得是我的命,今天可谓死里逃生,我怎会不放在心上?”

    景延年看她,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萧玉琢扬了扬手中地契,“如今不是已经雨过天晴,风平浪静了?难道我非得一门儿心思的还纠结在先前的事情上?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不放过他,他就会放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景延年微微颔首,“你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?”

    萧玉琢垂眸,今日的事,乃是圣上的手笔,她如何会看不出来?

    “只要那人如今不想杀我,就行了,至于他为什么想要我的命……我猜,还是因为你吧?”

    景延年忽而掏出那只小木匣子来,“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为什么?这莫名其妙的黑锅,我不背。”

    萧玉琢看着那只匣子微微一愣,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劳烦夫人跟我解释解释,圣上为何给了我这东西?”景延年摊开手掌,小木匣子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心上。

    萧玉琢暗自嘀咕,犹豫着伸手要拿那只匣子。

    景延年却猛的又握紧那匣子。

    萧玉琢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彼此眼睛里都是探究的意味,“夫人看过之后,记得告诉我,这东西为何会在圣上的手上?”

    萧玉琢皱眉,究竟是什么东西?

    她从他手中猛的夺过那小木匣子来,打开一看。

    萧玉琢脸色一变。

    腹中猛的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她抬手捂着肚子。

    景延年立时一惊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萧玉琢指了指自己的肚子。

    景延年大惊失色,撩开她的深衣,只见她的肚子上猛的鼓起了一块。

    还缓慢的滑动了一段距离,又突然下去了。

    第一次要当父亲的景延年哪里有这种经验。

    “菊香,菊香呢?”他惊愕喊道,声音里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    萧玉琢想告诉他,其实不疼,这是孩子在肚子里头动呢。

    孩子如今个头大了,动作大时,隔着肚皮能看见,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可想到适才他拿着那只小木匣子,逼问她的样子,萧玉琢冷哼一声,装模作样的捧着肚子,“哎呀哎呀……”的叫。

    景延年被她叫的心神不宁,忽而弯身将她横抱起来。

    他阔步向里行去,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自今日起,你什么都不要操心,什么都不要管。”景延年一把夺去她手中的地契和那只装着耳坠儿的匣子,“只管安心养胎!”

    萧玉琢张口结舌,什么叫作茧自缚?

    “还给我!”她拍着床边,“你凭什么管我?”

    “孩子不是你个一人的事儿!”景延年沉声道,“作为他的父亲,我有资格保护他。”

    萧玉琢无语凝噎,只好放软了姿态,“孩子没事儿,我也没事儿,不信你问问菊香,你只让我躺在床上,什么都不让干,将来我体力不行,孩子生不下来,那才麻烦,说不好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景延年瞪眼看她,似乎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不吉利的话。

    萧玉琢连忙侧脸呸呸两声,“不信你问菊香?”

    菊香来为她诊了脉,才垂头跪坐在脚踏上说,“娘子如今已经过了头三个月,是要保持平日里的活动,将来才能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下来。倘若只躺在床上不动,孩子过大,或是母亲过弱,都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听见没有?”萧玉琢瞪眼,伸手,“还我!”

    景延年把地契换给了她,手里却拿着那只耳坠儿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萧玉琢垂眸,今日为何遇险,为何险些死在宫里,她算是明白原因了。

    难怪就算她是圣上的外甥女,阿娘唯一的女儿,圣上也容不下她。

    难怪景延年说了她怀孕以后,圣上就放过了她,还给她地皮!

    阿娘当初说,她留在景延年身边,方能万全无虞……这话诚不欺她,如今她不过是肚子里揣了景延年的种,就能叫圣上高抬贵手。

    还真是托了景延年的福。

    只是这耳坠儿既是落在了越王手里,又是怎么被圣上发现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