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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夜挚拿了文件，一路走到张素芬面前，压低嗓音道，“等季儿醒了再送。”
“是，霍先生……”张素芬点头应声，就要退下去。
霍夜挚却叫住了她，“宫寒的情况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霍先生，只怕，急不来，少夫人的宫寒，只怕是由来已久……圣姨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，她猜测，这个宫寒，只怕是少夫人初潮时就不小心落下的，所以……调理的时间，可能要比较久。”
“初潮？”霍夜挚的眉头微拧起来，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恸。
“是……就是女孩子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，大约一般在12岁之后。”
“12岁……”霍夜挚的脑海里，无端的就闪过17岁那年，撞飞一个女孩子的画面。
那个女孩，当年，大约也就12岁左右的光景吧？
无端的，竟会把那个女孩的摸样和季儿的摸样，在脑海里重叠了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。
霍夜挚摇了摇头，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。
沉了脸，“尽最大的努力调理。”
“是，霍先生。”张素芬并不知道霍夜挚刚刚在想什么，只觉得他是对她和圣姨办事不利有些恼，忙退后一步，头低低的应声。
心想着，要跟圣姨商量一下，再试试其他的方案。
霍夜挚转身下了楼。
楼上，主卧里。
白季睡得迷迷糊糊的。
一张小脸，在昏黄的灯光下，泛着异样的红。
是情~爱~过后来不及褪去的潮~红。
但，又似乎染上了一些其他的红。
睡梦中，她始终皱着眉。
小手紧紧的揪扯着被褥的一角，白皙的小手上，青筋绷紧。
“不要，不要……”口中呢呢喃喃着……
蜷缩着的小小身子，不自觉的在白色天鹅绒被褥下抽搐着……
眼角，有泪滑过。
灯光下，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。
突然，她一个挺直，做了起来，全身狠狠颤抖着，整个人被汗水浸透。
惊恐，在她血红的眸中肆意的蔓延。
“少夫人，您醒了……是不是做噩梦了？”张素芬一直侯在门口，就是等白季醒了，好去给她热营养粥。
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一幕。
忙上前，扶住白季小小的身子。
白季此刻还陷在梦境之中的恐慌之中。
眼泪如同珠子一般，一串一串的往下滴落。
突然被人触碰，吓得尖叫起来，“别过来，别过来！”
张素芬着实被吓了一大跳，僵在那，一脸惶恐，“少夫人，是我，是我，张素芬……”
“张……张素芬……”白季惶恐不安的转过脸，看向张素芬，看清楚对方真的是张素芬时。
突然扑过去，一把抱住张素芬，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。
她将张素芬抱得很紧，很紧，紧得张素芬快要透过不气来。
却是不敢推开她。
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，“少夫人，没事的，没事的……”
白季窝在张素芬的怀里，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滚落。
泪眼朦胧中，那个可怕的梦境再一次浮现在眼底……
梦里……她看到小千穗痛苦的抽搐着，满眼绝望的看着她，朝她伸出小手，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，吃力的求救，要她救救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