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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用了护肤品的错觉，苏浩在剧组筹备拍摄的时候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偷偷看他。
找袁雯雯吃完饭的时候苏浩跟袁雯雯交流了自己的感觉。
没想到，袁雯雯居然也有类似的想法。
袁雯雯：“跟唐静那家伙在一起久了堕落了，居然变得这么肤浅。”
苏浩乐不可支。
“来，我们聊一点没那么肤浅的话题。”苏浩问道：“你这部电影再有一个月不就完了嘛。你是想继续来潘导的剧组当助理导演还是自己负责一个剧组？”
袁雯雯闻言犹豫起来。
没有哪个导演会心甘情愿一直给别人当助理导演。
但是德国独立执导失败的经历显然给袁雯雯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虽然这部电影目前来说主要是她在负责，也没有让袁雯雯产生无法掌控的感觉……
苏浩看着袁雯雯，也不着急。
这个决定必须由袁雯雯自己做出。
苏浩掏出厚厚一摞文件推到袁雯雯跟前：“这是电影的详细预算、拍摄方案……你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。不着急，你可以过阵子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。”
袁雯雯：“你知道的。我是否能独立执导并不是取决于这些东西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苏浩耸耸肩，问道：“问题是除了这些之外，我还能替你做些什么呢？”
袁雯雯摇摇头：“你什么都不用做。只要给我一点鼓励就行了。”
苏浩瞪大眼睛瞅着袁雯雯，不敢相信这种话会从袁雯雯口中说出来。
不过想想袁雯雯目前面临的思想斗争，倒也没有那么奇怪。
苏浩：“我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一定能独立拍摄好这部电影。但是你到了再次挑战自己的时候了。”
袁雯雯白了苏浩一眼。
这家伙需要这么实诚嘛？
这个时候她就跟普通的女人一样，只需要一句安慰的话而已！
袁雯雯深吸一口气，平静地回道：“这部电影我接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工作吧。这部电影目前看来肯定是赶不上华海电影节了。所以对于电影节你不需要去考虑。你只要确保票房达到预期就行了。这里是制片部做的预算细则，你看看有没有可以控制或者需要增加的地方……”
看着苏浩瞬间进入工作状态，袁雯雯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也许她刚刚确实需要一句安慰。
但如果苏浩真的这么做了，那才是真的看轻了她。
“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，这是我作为制片人应该做的。”苏浩龇了龇嘴露出一口大白牙。“先说好。这部电影是一部纯粹的商业片，要赚钱的。所以投资得严格控制，你可别想随随便便加预算。”
袁雯雯随手翻到预算文件的最后一页，看到那个数字，袁雯雯内心有些许的动摇。
如果成功的话，这将是她独立执导的预算最高的一部电影。
只有迈过这个门槛，她才能称得上一名真正的导演。
看着专注工作的苏浩，袁雯雯笑道：“控制预算不是制片人的工作吗？作为导演我的责任就是超预算。”
苏浩哭笑不得。
“大家睡一张床上知根知底就没必要装了。我就不信你有办法超支！”
袁雯雯将拍摄计划带进办公室，半个小时之后交还给了苏浩。
“你说错了，我还真的有办法。”
苏浩看完袁雯雯修改过后的拍摄计划那个恨啊。
他为什么要嘴贱呢！
袁雯雯生生给这部电影加了几个特效，让整部电影预算超支了百分之二十！
作为制片人，为了控制预算，苏浩必须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把这些钱省出来……
“雯雯，我们有话好好说行吗？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。我不该讽刺你没拍过这么高预算的电影。咱们能不能把这几个特效给删了呀？”
袁雯雯翻开拍摄计划，指了指说道：“这个可以删，另外几个留下。”
见苏浩还想动刀，袁雯雯说道：“这部电影想获得高票房总得有个吸引观众进电影院的噱头吧。反正光影丛林有这个技术。”
“得。你说的也没错。肥水不流外人田，最后钱还在自己口袋里。”
话虽如此，可想到整部电影拍摄阶段都要节衣缩食苏浩就一阵心疼。
忽然，苏浩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他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打量着袁雯雯，问道：“让我猜猜。你是故意加几个特效占用预算，然后我就不得不缩减拍摄的规模了。是不是呀？”
袁雯雯刚开始还想反驳，但是对上苏浩戏谑的表情，她话又收了回去。
她又重复了一遍她最近经常问苏浩的一个问题：“我现在真的有那么容易被看穿嘛？”
苏浩龇了龇嘴，给出了同样的答复：“不是你容易被看穿，而是我们互相之间太了解了！我就说嘛，你怎么可能会依赖特效，想着用特效吸引观众呢。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你是导演，你的决定我肯定是要维护的。”苏浩耸耸肩：“我打回去让徐斌按照新的预算比例重新做一个拍摄计划。”
苏浩指了指唐静说道：“其实你没必要用特效，太明显了一点。你只要请她就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。而且我还不一定能看得出来。”
“烧钱也得看怎么烧。花一千万做特效和花一千万请唐静之间我选择前者。”
苏浩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他还以为袁雯雯这次让唐静通过试镜加入剧组是认可了她呢。
事实证明他还是太乐观了。
好在，唐静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并不缺少片约。
等袁雯雯独立执导了，两人下一次合作要等到猴年马月苏浩不知道。
苏浩现在也没有太多精力操心这个事。
袁雯雯负责的剧组离开摄影基地外出拍摄外景的时候，这边潘导的剧组也正式开镜了。
在苏浩想来，有潘导亲自坐镇，他完全可以等开拍之后就当甩手掌柜。
事实却有些出人意料。
拍摄的第一天，剧组就出了大乱子。
苏浩匆匆忙忙赶到剧组，看着剑拔弩张的两批人，苏浩头皮一阵发麻。
他曾经跟袁雯雯说过一句话，为了捍卫她导演的权威，他不惜开除整个剧组的人。
很显然，潘江帆现在把他逼到了不得不做这一道选择题的境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