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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约法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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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24章 约法三章

    景离咬一咬唇,道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
    乐意之微微苦笑一下,道:“你我大婚已有一段时日,你却迟迟不肯与我圆房,你说,我要如何骗自己?”

    景离不敢看乐意之,只道:“我并非有意瞒你,我只是以为……我可以放下。”

    乐意之低声道:“所以,殿下放不下容公子。”

    景离心中对乐意之有愧,虽不自觉地将脸埋得更低些,口中仍咬牙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乐意之复道:“那么,我呢。”

    景离亟亟辩道:“你在我心中从不曾有变。”顿一顿,她又道:“只是你与他不同。”对住容子奕,景离总仿佛忍不住要与他亲近些、再亲近些,恨不能与他相融才好,而这样的情思在面对乐意之时却是不曾有过。

    乐意之起身行至景离身旁,矮下身来看住她。他的目光使景离的面上一阵灼热,她不由紧张地捏住了拳,闪烁着眼神不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低叹一口气,乐意之伸手轻轻梳理景离耳畔的碎发,柔声道:“殿下其实无需顾忌我。”

    景离一怔,诧异地看向乐意之。她对乐意之一直有一种惧怕,这种惧怕不同于对敌人的惧怕,而是一种因为亲近和期望的惧怕。她晓得她与容子奕的感情乃是个变数,这变数对她本应精密筹算的人生而言乃是个万不当有的意外。是而景离觉得自己深深负了乐意之——她分不清,这份负跟多的是来自于她负了他对她的情意,还是因为她负了他对她的期望。是而在景离的预想中,向乐意之坦诚此事他对她可能会失望,可能会沉默,甚至可能会怒斥,但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温言软语。

    乐意之是最懂景离的人,瞬间便猜透了她的心思,道:“我自是不愿你心中还有旁人,尤其还是如此一个外间人,我只恐怕他会成为你、成为大凰最大的变数。但既是你心中有他,想必有他在你心中是能叫你欢喜的事。所以,殿下着实无需为顾忌我不得欢喜,因为……”乐意之略略顿一顿,“我总盼着你能欢喜。”

    乐意之寥寥几句话间,语意千回百转,既表了自己对景离与容子奕之间的不愿却情愿的态度,又表了自己爱惜景离远超于爱惜自己的情深,叫景离听了不由眼中一热。

    “意之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景离已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,只能低低唤一声他的名字、喃喃道一句歉意。她虽尚不明白自己对乐意之究竟是怎样的情感,但他到底曾是她最亲密的人。如今她要亲手在他二人中横插进另一个男子,还是叫她深感负罪。

    乐意之用手指轻柔地拂去景离的泪珠,道:“傻孩子,哭什么。”伸手将景离拢在怀中,乐意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、不时地软语几句来抚慰她。景离抱住乐意之的手臂,久久不能停止哭泣。而她滚落的泪珠就如同一柄柄的利刃,一下又一下地扎向乐意之的心。

    或许此时该落泪的是自己吧。看着景离的泪珠滚落,乐意之如是想。但是他不能哭,他亦早已忘了如何哭。生于乐氏,乐意之唯一记得的便是自己的存在于世间的意义,是要传承乐氏百年的家业,来守护景离、守护这大凰的皇族。只要景离仍需要他,只要景离身边仍有他的一席之地,那么于他而言便应当是足以。而至于旁的譬如情爱之类,本就不该是他可奢求妄念的。是而如今的这份痛楚,不过是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罢了吧。

    待景离止住泪、渐渐平静下来,乐意之强忍住头中因情绪而产生的晕眩,向景离道:“殿下虽无需顾忌我,但仍须得顾全大局。是而还望殿下能与我约法三章。”

    景离点点头,示意他说下去。

    乐意之于是续道:“其一,知道秋守院那位身世来历者,务必要尽快处置干净。若是他的来历暴露,恐怕对王府多有不利。”

    景离应道:“先前为他改了东木风这个身份时已皆处置过了,只是还有一个于浩然,乃是他自小到大的书友,因是封了位分的,不大好处置。”

    乐意之看住景离,道:“不好处置,是因封了位分,还是因处置了恐怕那位会伤心?”

    听乐意之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小心思,景离不敢多辩,只垂眸道:“是我先前优柔寡断了,此人我自会处置。”

    乐意之“嗯”一声,微微顿一顿,接着道:“那位的身份虽是旁人不知,但陛下却是清楚明白。殿下为他逆了陛下的意思,恐怕陛下难以释怀。如今陛下对殿下心有不满,是而殿下虽然看重那位的,但还需收敛些,万不可恩宠太盛,以免叫人传入陛下耳中,无端惹嫌。此乃其二。” 为叫自己显得公正、表明自己并非是嫉妒,乐意之将话说的格外周圆。

    景离并未多心,一口应承,道:“是,你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其三,”乐意之放缓了语速,道,“我与你未曾圆房一事,不得说与那位知。”

    若说前两条约束是在情理之中,那这一条约束便是远在景离意料之外。景离听罢不由微微一惊,抬眼看住乐意之,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反应。

    乐意之亦并不打算如同阐述前两条般细细为景离分析自己的意图,只静默地看住景离,等待她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微微思量纠结一番,景离虽不明白乐意之的用意,但秉着对乐意之的信任,她仍选择答应。

    听见景离答应,乐意之的面色微不可测地一松。二人于是如同什么都未曾发生般,接着将未用完的膳用完,如常小坐清谈一刻,景离方离开世安居回去自己寝殿里。

    方送走景离合上房门,乐意之一直强捺着的晕眩感便喷涌而出。跌跌撞撞地勉力在床上半卧下,乐意之只觉头晕目眩,灵台里仿佛炸开了一片耀目白光,双耳中有金属击鸣般的声音鸣唱不止。

    “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”仰面空望著屋顶,乐意之长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