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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涉没有管充满不甘和疑惑死亡的罗雯，手指勾着小刀，目光落在那两个鬼身上。
他的视线明明很淡漠，两个女鬼却感觉那眼神仿佛实质性的刀刃，狠狠刺进她们身体里。
“桀桀，他也看过邀请帖。”
人头鬼看了慕涉几秒钟，突然怪叫了起来。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可以杀了他。”
长发女鬼目光依旧怨毒，伸直手臂，突然扑向了那个男人。
慕涉淡淡抬眼，不躲不避，抬臂，手指夹着小刀划过女鬼的脖颈。
一开始女鬼没在意，直到头颅从脖子上分离滚下去，女鬼才感到害怕了。
一般的东西，是伤不了鬼魂的，她们本来就不是实体，实物当然也不可能碰到她们。
这把刀，到底什么来历？
看到女鬼的头被削断，人头鬼厉啸了一声，教师办公室里面的灯管全灭。
人头鬼趁这个机会，长发猛地伸长缠绕过去。
他准确无误的抬手，小刀猛然射.出，刺破眼球，从人头鬼的眼眶穿了进去。
人头惨叫了一声，长发瞬间萎了下去，头颅“嘭”的落到了地面，没了动静。
慕涉走过去，拔出了小刀，掏出纸巾擦干净，转身看着已经把头颅接回去的女鬼。
女鬼身躯颤抖了一下，有些畏惧。“你、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小刀，淡淡的撩起眼皮，猩红的瞳孔在夜里仿佛熠熠生辉的宝石。
“我是什么人，不重要。”
女鬼虽然早就没有了心跳，却在这一刻感觉心脏仿佛被死神攥紧。
“重要的是。”
他突兀的勾了一下唇角。
“叶白棉是我的。”
“回去告诉“它们”，动她之前，先考虑一下后果它们能否承担。”
“回去记得传话，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女鬼战战兢兢，拿麻绳套上人头鬼的长发，拖着它逃也似的狂奔进了黑暗中。
慕涉低头，瞥了一眼罗雯的尸体，眼眸深沉，瞳孔里翻滚着浓郁的黑暗。
他知道，她刚才想说出叶白棉拿的是假画，让这些鬼放过她，或者连叶白棉一起杀死。
叶白棉是他的目标，他不准任何人，去碰。
旁边的草丛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，慕涉扫了一眼，却看见一个人影扒开花坛上的花草，钻了出来。
她从花坛上跳下，抬头看见他，微怔了一下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少女的嗓音柔软清晰，凑近了，身上还有着淡淡馨香。
叶白棉？
看见穿着校服的少女，慕涉收回目光，从她旁边走过去。
“那是谁？”
叶白棉瞥见躺在地面的罗雯，疑惑的挑眉问道。
“一个死人。”
他回答得很随意，仿佛地上那个人不是他杀的一般。
叶白棉“啧”了一声，目光只是在罗雯身上停留了一秒钟，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男人。
“慕涉，是你杀了她？”
耳朵里捕抓到少女疑惑的提问，不知道触及到了男人哪根神经，慕涉蓦然停了下来。
他瞬间反身回来，手指间夹着小刀，横在了少女脖颈上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他轻轻张嘴，质问：
“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