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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5章 梦是遗失的记忆片段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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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25章 梦是遗失的记忆片段(4)

    你若要下地狱,我当为你扫百鬼之路护你无虞。

    总归不离不弃,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欢-愉着彼此的欢-愉,痛快着彼此的痛快,将这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都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。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惟愿这一刻持续到永恒。

    可这世上的事情,总归有个结束的时候。

    赵无忧觉得自己被折腾得死过了一回,鬼门关上又走了一圈,还是被他拽回来了。

    迷离的眸,映入眼帘的是属于他的桀骜与霸道。他领着千军万马,攻占她的堡垒,成为她的王,占据了她所有的城池。

    弯弓上箭,箭在弦上。

    突然间万箭齐发,千军万马的铁骑攻入城门,傲娇的士兵长驱直入,直捣黄龙。这一番两军交战,换来的是守城士兵的全部阵亡,是敌军的胜利欢呼,将这一腔精血,撒在这城池的每一寸土地上。

    终有一日,这座城池将带来新的生命,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,痛并快乐着的蜕变过程。

    轻轻揽了赵无忧在怀中,穆百里轻-吻着她的眉心,低眉望着她长长的羽睫垂落在瓷肌上,打着极是好看的剪影。那剪影随着他的呼吸,而被轻轻的吹动。

    她实在是太累了,早前还辗转反侧的睡不着,这一会却是连掀眼皮子的气力都没了。

    他伏在她耳畔,低柔的舐过她微凉的耳垂,“好好睡吧!”

    她轻挽唇角,笑靥安然。

    烛光摇曳,怀中温暖。

    这一幕岁月静好,倒是令人想起一句话来:得成比目何辞死,愿作鸳鸯不羡仙。

    赵无忧睡得很安稳,也不曾告诉穆百里,白日里的她曾经忍受了怎样的痛楚。可有些事,即便她不说,他也知道。摊开她的掌心,瞧着掌心那些指甲痕,他便明白她的隐忍有多深。

    温热的指腹,轻柔的抚过她掌心的每一个痕迹,眼睛里的光掠过痛楚。这些东西他无法取代她的背负,也无法替她痛楚,唯有她自己熬过去,才算可行。

    她不是矫情的人,是故什么都不愿多说。

    他懂,却也不能多说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,穆百里小心的为她掖好被角。他时刻谨记着,她的畏寒怕冷。

    赵无忧睡得极好,恍恍惚惚之中,她好像又听见了慕容在说话,然后是哭泣声。很乱很乱的哭泣声,夹杂着混乱的脚步声,耳畔还有冷箭呼啸而过的声音。

    可黑暗中,她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,到底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唯有那一片火光冲天里,才有少许光亮。

    赵无忧想喊出声来,可嗓子怎么都发不出声音,万般无奈之下,她只好直奔火光而去。在那一片火光里,她看到好多人在火海里奔跑、嘶喊、挣扎。

    哀嚎遍地,尸横遍野。

    最后的最后,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。那人就站在火光中,冰冷的下达了一道命令,“鸡犬不留!”

    手起刀落的瞬间,一颗头颅突然滚到了赵无忧的脚下,惊得她骇然尖叫出声来。顷刻间睁开眼睛,从穆百里的怀中腾然坐起身,浑身上下的冷汗,出了一层又一层。

    穆百里凝眉看她,方才见她的身子有些颤抖,他是想叫醒她的。可还没等他开口,她便已经惊醒了。

    被噩梦惊醒的赵无忧是木讷的,整个人蒙圈的坐在那里,大口大口的喘气。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,面白如纸。

    他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,摁在胸口最暖的位置,“别怕,做恶梦而已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,那如影随形的梦魇,让她很是无奈,“你可知道,我这噩梦伴随了我很多年,而且这段时间越来越清晰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眼睛里泛着少许氤氲,“不知道为什么,以前梦到那一幕我总觉得害怕惊惧,可是现在我却只想哭。”

    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流泪的人,可是她真的觉得很心酸,莫名的想哭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我唯一害怕的就是--有朝一日梦魇变成了现实向我走来,而我却无法承受。”她哽咽了一下,突然伸手抱紧了他的脖颈,紧紧的与他相拥,“穆百里,你明白那种感受吗?就是有些东西其实是存在你的记忆深处,可是被你遗忘了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等到有一天记忆涌动,你突然发现所谓的噩梦其实就是被你遗忘的一部分,那种恐惧会生不如死。”

    穆百里蹙眉,“你忘掉了一些事情,你到底梦到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火海。”她低语,极不愿意再去回忆那一幕,“有人在梦里对着我喊,鸡犬不留。”

    他一怔,“是谁?”

    她摇头,“除了出现在我梦里的慕容,所有的人都是模糊的,我看不清楚他们是谁,所以才会觉得害怕。如果都能看清楚,也许就不会那么恐惧。”

    他敛眸,“我的梦里也有火,是王宫被焚烧之时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仍是紧紧抱着他,“我们都要好好的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,轻轻捋着她光滑的脊背,温和应一声,“好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再无睡意,干脆两个人都不睡,相拥着说说话。可他们之间没什么能闲谈的,除了朝政还是朝政。说起了荒澜,说起了他的提兰。

    他说,有一天我带你回提兰去看看,我也有很多年不曾回去过了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,握紧了他的手,便当做他给的承诺。不记得是谁说的,男人对女人最大的信任就是见家长,而女人对于男人最大的信任就是舍里面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的信任已经逐渐建立,并且趋向于稳固。

    他们说起了三年前的云幽州一事,这事儿赵无忧是比较清楚的,毕竟为了云幽州一行她还做了不少功课。只不过后来没有成行,让她一直可惜了很久。

    “云幽州的知府已经在去年的时候告老还乡了,如今是个新上任的,没多大背景。毕竟云幽州乃是苦寒之地,确实没什么油水,所以没那么多人愿意去那。”赵无忧道,“我爹当年去了云幽州赈灾,身边只有他的心腹陈平,也没带多少官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