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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0章 戒药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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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00章 戒药(3)

    “可是这--”温故急忙搭上赵无忧的腕脉,眼见着赵无忧大口大口的吐血,早已面色铁青,“她这是体内的寒毒在作祟,所以--眼下合你我之力,将内力输入她体内,看不能镇住。”

    素兮也顾不得多问,这个时候能出手便出手,先镇住再说。

    到了最后,赵无忧连仅存的意识都逐渐淡去,渐渐的陷入一片黑暗中。耳畔有轰鸣声,她听见了素兮和温故的喊声,可实在是太累,累得她一点都不想动,连掀眼皮子的力量都没了。

    恍惚间,她觉得自己听到了素兮的哭声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,素兮那样的潇洒不羁的人,怎么可能哭呢?

    走在雪白的世界里,赵无忧又站在了那一棵梨树下,她想着自己怎么走来走去,都走不出这梨花白的世界呢?是身体里的蝴蝶蛊又开始产生了自我保护的意识,所以再次把她引到这儿吗?

    “你出来吧!”这一次,她不再惊慌失措。

    这一次没有赵无极,而且她也接受了蝴蝶蛊:活死人、肉白骨的传说。是故她并不怎么抵触那个女子的出现,换句话说,她不抵触慕容的出现。

    “慕容。”她低低的开口,“你便是扎木托一直在找寻的慕容吧!”

    有风掠过眉梢,素白的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。她回头望去,竟然看到了穆百里一袭红衣站在梨树下,雪白的梨花落满了他的肩头,就像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。

    他回过头来,冲着她温柔浅笑,一如既往的眸色温和。

    “穆百里?”赵无忧骇然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他笑着看她,眼睛里蓄满了璀璨微光,就像三月暖阳,让人无可抗拒。他朝着她伸出手,淡淡的道了一句,“合欢,过来。”

    她神情微滞,迎着风走向他。

    风中散开淡雅的梨花清香,那一刻,她觉得胸腔里的心在噗噗的乱跳。

    到了跟前,她含笑望他,“如果这是幻觉,我希望是一辈子。如果这不是幻觉,我还是希望是一辈子。”可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,她深吸一口气,“慕容,你活在我的身体里吗?还是说,你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蝴蝶蛊之上?”

    “你在让我看清楚自己的软肋是什么,一个动了情的谋士,身居朝堂却再也无法心无旁骛。对于我来说,这是极为危险的事情。可人生在世,哪一次选择不是在冒险呢?就好比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穆百里的身影随风而散,出现在赵无忧跟前的的确是慕容。

    慕容生得极好,一如温故画中一般,容颜绝世。她温柔的望着赵无忧,眼睛里却带着少许不忍与眷恋,那种眼神让赵无忧想起了自己的母亲,身居云安寺不得自由,被逼得发疯的可怜的女人。

    赵无忧苦笑,“你是觉得,我其实应该蠢一些,如此一来便能在这虚妄的世界里,创造出另一番人间乐土。可是慕容,你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,慕容眼睛里带着伤,噙着泪,“只要蝴蝶蛊开化,与你融为一体,我就会消失。”

    这是赵无忧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与她对话,有些出乎赵无忧的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体内的寒毒在乱窜,我才有机会出来找你。”她的身影略显虚幻,“很高兴,你不再抗拒我的存在。你也别怕,因为蝴蝶蛊跟着我多年,染了我的血所以寄予了前任宿主的希冀。合欢,我放不下你。”

    音落,慕容突然散了。

    风过树梢,那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下,落了一地,什么都没了。

    “慕容?”赵无忧当即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慕容消失了,似乎她每次都只能出现一会,而且--无法固定的出现。只是因为她临死前的希冀,所以蝴蝶蛊记载了曾经宿主的意识,留在了她的体内。

    可是赵无忧不明白的是,慕容为什么会说:合欢,我放不下你?

    她跟慕容有什么关系吗?临死前的遗愿,竟然是放不下她?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有温润的东西从唇上慢慢涌入口齿间,水是生命的源泉,是故赵无忧觉得自己终于喘上了一口气。醒来,却是在穆百里的怀里。

    她掀开眼皮,然后又慢慢的合上。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会发生,毕竟白日里的他们得保持距离,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他出现在尚书府附近。

    “还没睡够吗?”他的齿轻轻啮啃着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赵无忧一个激灵,当即睁开眼睛,盯着他看了半晌。没错,此时此刻她就躺在他的怀里,而他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她左右,生怕这一松手,又换来她生死难料的后果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素兮跑来找我,打量着你也不会告诉我,你在戒药对吗?”他略带惩罚的吻上她的脖颈。

    赵无忧当即缩了脖子,快速捧起他的面颊,不许他再使坏。其实她很怕痒,他知道,所以每次都拿这个来惩罚她。而她呢?总会在第一时间捧起他的脸。

    这些举动,似乎已经成了彼此的默契,不需要任何解释的默契。

    她松了手,无力的靠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屋子里什么人都没了,唯有他一人轻轻的抱着她在怀里。屋子里暖暖的,素兮早早的备下了火盆,能让赵无忧的身子好受一些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她低低的问。

    穆百里抱紧了她,俄而一声轻叹,“素兮来报,说是你生死难料,让我速速来见你最后一面。约莫是怕我不肯救你,说的时候还带着哭腔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他轻哼一声,“便是你这样的脾气,除了本座,还有谁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呢?再者,你死了便也死了罢,只是以后难逢敌手,不知该怎样的孤单寂寞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,“一惯觉得我说话不好听,你自己不也是吗?以后谁也别说谁,都是半斤对八两。”

    “有力气骂人,就说明没事了?”他仔细的审视着她,这才正儿八经的问道,“好些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一味的给我输内力,会不会对你自己有影响?”她问。

    穆百里道,“每天夜里辛苦操劳,第二天多补一补倒也没什么大碍。只要赵大人不再往东厂送香肉这样燥热的东西,就不成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