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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6章 定情信物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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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96章 定情信物(3)

    “赵爱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。”皇帝凝眉望着她。

    赵无忧想抽回手,奈何皇帝捏得有些紧,当即赔笑道,“回皇上的话,微臣并非走神,只不过这身上有伤,难免疲乏倦怠。微臣这条命是从鬼门关拽回来的,是故微臣失仪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朕平素倒是没有发现,赵爱卿这手怎么一直都冷冷的?”皇帝凝眉,“可有什么诀窍?”

    赵无忧一愣,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朕觉得这女儿家的手凉凉的,倒是怪让人心疼的,可后宫的女子惯来抱着暖炉坐在暖阁里,一个个捂得严严实实。有时候朕都觉得她们身上的温度不属于自己本身,诚然无趣。”语罢,皇帝轻叹一声,松开了赵无忧的手,“所以朕想问一问,赵爱卿可有什么诀窍?”

    这荒谬之论,赵无忧只觉得心中尴尬,她哪有什么诀窍,唯一的诀窍便是身子不好。难不成,要皇帝的后宫都挤进一群病秧子,如此一来一个个后妃面色苍白,身子冰凉。

    赵无忧轻叹一声,“皇上说笑了,只要皇上一句话,诸位娘娘想来都愿意走出暖阁。手凉只能说明微臣的身子不太好,着实不是什么好事。若是可以,微臣倒是宁愿每天都暖暖的,不至于这般畏寒怕冷。”

    皇帝想了想,好像是这个理儿,便也没有再纠结什么。

    反正赵无忧这手虽然生得好看,可他也摸过了握过了,倒也圆了这份心思。此刻又没有喝醉酒,脑子里还算清醒。

    “那朕先行回宫,赵爱卿可要好生将养着。”皇帝起身。

    赵无忧俯身,“恭送皇上。”

    皇帝回眸望着伏跪在床边,面色苍白的赵无忧,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些怪怪的,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劲,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大概是宫里住了太久,对宫外的一切都心生怪异吧!

    思及此处,皇帝轻叹一声,抬步朝着外头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门外,皇帝又回头瞧了一眼敞开的房门。

    小德子压低了声音,“皇上,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朕怎么觉得这尚书府里总出事?”皇帝蹙眉,“难不成是赵爱卿身子不好,以至于尚书府内阴气太重?这可不行,回去之后朕得让道长想想法子。”

    小德子笑道,“皇上仁厚,实乃大邺明君。”

    皇帝自然是喜笑颜开,“你这张嘴啊,朕早晚得给缝上,光捡好听的说。”

    走出尚书府,皇帝犹豫了一下,这都出来了,要不要去东厂看看?转念一想,皇帝又黑了脸,好像是生了闷气,快速钻进了銮驾里,冲着外头道一句,“回宫。”

    小德子眼珠子一转,便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。拂尘轻甩,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,“起驾回宫。”

    这一幕自然没能逃过奚墨的眼睛,这些年他跟着赵无忧,也算是学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,瞧着皇帝这副模样,估摸着是念及了东厂的那位。

    思及此处,奚墨快速转回。

    “公子,皇上走了。”奚墨俯首。

    赵无忧靠在软垫上,眸色凉凉的,“没去东厂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奚墨颔首。

    赵无忧揉着眉心,“这是吃不着天鹅肉,干脆眼不见为净呢!”

    奚墨敛眸,刚要开口说话,却听得外头一声闷响,急急出门。乍见云筝跪在门外,奚墨面色一紧,“云筝?你怎么过来了?你的身子不好,公子准你歇息,你就不必来了。”

    云筝跪在外面磕头,“奴婢给公子请安。”

    屋子里是能听到云筝的声音的,赵无忧面无表情的敛眸,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云筝还是伏跪在地,没有起身。她自身也有伤,虽然养了两日有些好转,然则终究也是伤的不轻,毕竟还是穆百里下的脚。

    奚墨无奈进门,朝着赵无忧行了礼,“公子,云筝不肯回去。”

    长长吐出一口气,赵无忧掖好被角,“让她进来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奚墨俯首。

    云筝进去的时候,一张脸苍白得厉害。瞧着赵无忧躺在床榻上,整个人虚弱至极的模样,更是微微红了眼眶。奚墨退出去,不敢在屋子里待着,去外头守着。

    扑通一声跪地,云筝泣声,“奴婢谢公子不杀之恩。”

    “杀你做什么?是我自己出了岔子。”赵无忧轻叹,“起来吧,你自己身上也有伤,一直跪着也不能改变什么。”

    云筝落泪,“是奴婢思虑不周,是奴婢未能--”

    “罢了!”赵无忧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让你起来,你便起来。”

    云筝愣了一下,起身拭泪,“公子的伤,可有好些?奴婢问过了温大夫,说是、说是挨了两刀,如果不是公子福泽深厚,只怕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不是福泽深厚,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在护着我。”赵无忧嗤笑两声,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奴婢很好。”云筝红着眼眶,担虑的望着赵无忧。

    赵无忧面色苍白,不过这脸上倒是没有往日里的憔悴之色,而是多了几分温和,“那便继续吧!”

    眉睫陡然扬起,云筝不敢置信的望着赵无忧,“公子,奴婢、奴婢--”

    “你不愿吗?”她问。

    云筝泪如雨下,“奴婢不敢再拿公子做赌注,这一次已经是命悬一线,若、若还有下一次可如何得了?奴婢宁死都不愿再让公子受伤,还望公子收回成命!”

    语罢,云筝跪在地上磕头,“请公子责罚。”

    赵无忧面无表情的揉着眉心,“云筝,你跟着我十多年,算是与我一道长大的。我是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?莫再说这样的胡话。”

    云筝抬头,面上满是泪痕,“公子?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挨了两刀罢了,我又没死。”赵无忧扭头看她,“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该走的路都得走一遍,你才知道这黄泉路长得什么模样。若是畏首畏尾,我这赵家门第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吗?”

    “云筝,在我这里没有退缩二字,也退不得。生或者死,你自己选择。你也算是跟着我一场,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。我给你机会,你自己看着办!”